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伏井出K说出这话的时候，小夜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应该如何去做的流程。
似乎本来就应该烙印在他灵魂深处一般。
转头看向了还在昏迷之中的小陆，思考着脑海之中的记忆，小夜的表情有些复杂。
重新将视线投向伏井出K，小夜想起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记忆——那些关于培养皿中的日子，那些孤独而漫长的时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洒脱的笑容，澄澈的双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K老师，小陆……他应该是比我更早诞生的吧？”小夜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伏井出K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小夜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夜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啊，当我回忆起那段时光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疼自己。毕竟，我还听到K老师你说我是什么失败品。”
说到这里，小夜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K老师，你说的失败品，应该就是指我吧？”
“我……”伏井出K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嘘，K老师，就当是你学生我的最后一段话吧，让我说完这些。”
小夜灿烂的微笑着，扭头便看到赛罗的攻击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内心逐渐下了决定。
死亡吗？
海风吹拂着小夜那湛蓝色的鸡冠头，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般，“我的人生似乎都是被人为操控的，随意的出生，被人称为失败品，随意的长大……其实我都知道，K老师你更加关注小陆。我不去想这些，只是因为我懒得去想而已。但是……”
小夜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再次勾起那抹洒脱的笑容，“但是我很享受我现在的人生。”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小夜好看的瞳孔中滑落，滴在了地上。
他转过头看向伏井出K，脸上的泪水已经消失不见。“K老师，我真的是失败品吗？”
小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不，你不是……”伏井出K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夜再次打断。
“嘘，K老师，我说了，让我说完这些。”
小夜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硬。
他单膝跪地，看向仍在昏迷中的小陆。他的右手轻轻按在小陆的额头位置，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力量。
“小陆，这一次，是你赢了，现在，你是哥哥了。”小夜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小夜！？”伏井出K惊呼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小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整个人化为一道光芒，从小陆的额头融入了进去。
伏井出K愣愣地看着这个场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和悲伤。
耳畔只随风飘来最后一句话。
“K老师，帮我照顾一下小雷和萌亚……还有，照顾好自己，拜托了。”
“……”
仿若心口再次被剜下了一块肉，伏井出K如同窒息一般捂着自己的胸口。
过去的他从未想过，那一个在自己心里，一口一个失败品，被他视为人生之中最失败的造物，在这个失去的瞬间，却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疼痛。
所以，在制造出了小陆以后，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将小夜制造出来?
是看到胚胎爆发出生命的一瞬间?
还是自己看到他和自己一样挣扎求生的一瞬间?
又或是自己……
只想要制造出一个和自己一样孤独的个体……
的那一瞬间?
伏井出K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从未有什么失败品。
制造出小陆只是为了完成贝利亚的任务，但是制造出小夜，却是他自身想要做的。
他从来就不是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