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三娘与众姐妹死缠烂打,谢家虽同意她们前来,却不允她们靠得太近,与看台生生隔了两重院子,除了在进场时隔着花篱看到了长空书院与国子监的学子们,她们待的地方只能偶尔听见一点惊呼,闹得众人越发好奇,到底场中学子作出了什么样的佳作,但今日能来已属不易,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里还能听见些许动静,被赶回谢府那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除此之外,谢家还不许她们同别家的人见面,在谢家看来,来观赛是败坏名声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这季家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九娘她们偷偷跑来的吧?

    谢十三娘思索的间歇,季九娘已经同谢十六娘几个姑娘走到一处。

    谢十六娘想到谢十三娘的警告,不敢随意发问,又偏生是个快言快语的直性子,想问的话不能问,憋的脸蛋都红了。

    谢十七娘比谢十六娘小几个月,生得一副玲珑心肠,看了片刻十三娘脸色,斟酌道:“九娘怎会在此?今日可不是个游玩的好日子。”

    季九娘看她一眼,回道:“可不是九娘贪玩,大哥哥领了正经差事,说是要将今日诗作记录成册,交给圣上阅览,姐妹几个都是陪同哥哥过来抄诗的。”

    谢家姑娘闻言一愣。季九娘口中的大哥哥正是季惊鸾,一个户部的主官怎么会领了抄诗的差事?何况天子之臣众多,哪里就轮得到几个小娘子帮忙?

    没等谢家姑娘捋清道理,季九娘好奇道:“先别说我了,你们今日怎会在此?”

    虽说庭芳园是谢家的园子,谢家姑娘出现在此是寻常事,但怎么想也不该是今日,不能是今日。

    谢十六娘刚想回答又急忙收回话音,她自知不如十三娘十七娘脑子灵光,怕言多语失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