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回答他,并且在小框的倒计时跳到的0之后残忍无情的再次隐没。
      狗策划你是不是忘了这本质上是个游戏???
      聂风凌一脸菜色,异能觉醒时的期待忐忑全部化作苦水,要是阙一现在在跟前,他绝对抱着求安慰。
      异能金、木、水、火、土、雷、空间和精神八系再加两个延伸系共十个系别,不给他雷系火系就罢了,好歹来个水系,起码水系延伸冰系也足够暴力,还能当当供水机。
      可给他的是什么?
      空间异能!
      哦对,空间异能能存放物资,末世时期饿死谁也饿不死空间系异能者,空间系异能者还有移动仓库之称,是末世挣扎求生的队伍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藏。
      听起来很牛逼,还是末世小说中主角必备技能是不是?
      如果聂风凌没研究过历史记载,如果没有看到那份资料卡,没觉醒其他异能他或许顶多也就失落一小会儿,可现在他只想骂狗策划。
      又是稀有,又是难升级,要升级还只能用空间晶核干脆设定不可升级就完事了,还假惺惺弄两个星标,这是纯粹恶心人呢?
      师兄?师兄?洪鑫问聂风凌什么时候走,问完半天没得到回应,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聂风凌眉还皱着,他说:再等一下。
      聂医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晚点再出去?护士倒是还记着聂风凌高烧的事。
      聂风凌摇头,他稍稍闭了闭眼,试着感受了下异能。
      资料里所记载的空间系异能者觉醒之初空间很小,聂风凌估摸着能有个一立方米已经是奇迹,但更奇迹的是他发现所看见的空间居然有一个房间那么大。
      一个房间,目测至少4mx4mx4m规格。
      狗策划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劲的不是他空间超乎预期的大,而是视野忽然变得模糊。
      一米外的洪鑫和护士脸都模糊起来,存放架上原本还能看清的字也是模糊的,就好像从视力正常一下变成近视眼?
      资料卡不是显示他视力特殊进化吗?特殊进化是变成近视??
      不,不是近视,因为聂风凌米蒙着眼朝远处看去时,竟然发现隔了十几米的存放架上的东西他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架子上的标签小字。
      他生活的时代已经不会有人近视,即使因为用眼过度或天生近视都能够通过后天治疗矫正恢复,但不妨碍他知道近视是看远处物体时视物模糊,近处视力正常。
      与之相反的是老花,近处视物模糊,远处视力正常。
      emmmmmm
      单纯老花远处视力再正常能正常到看清十几米外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字吗?以及,老花不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吗?他这身体满打满算也才2周岁吧?
      不对不对,现在问题不是纠结到底他这视力进化到底是近视还是老花,而是他现在看近处模糊,万一遇到丧尸却人尸不分怎么办?
      md破游戏到底怎么设定的?他眼睛还能恢复吗?
      师兄?!洪鑫见聂风凌又一次走神,急得不行,喊他时不觉提高音量。
      聂风凌有些头疼,但思绪回来,他没再迟疑,立刻将灭菌包往空间搬。
      聂、聂医生?
      师兄?
      护士和洪鑫皆目瞪口呆。
      聂风凌言简意赅解释:空间异能,刚刚觉醒。
      洪鑫&护士:不是,正常情况觉醒异能不该欣喜若狂吗,为什么冷淡中还透着一丝嫌弃?
      来帮忙。聂风凌招呼站着不动的二人,心里也颇为忐忑如果所谓视觉进化真就只是进化成老花,他能申请撤销进化吗?
      有了两人的协助,聂风凌将存放架上的手术器械灭菌包一扫而空,然后三人又去往下一个存放室,末世时代,医用类药品工具尤为珍贵。
      只希望空间能像资料中所记载那样,放进去的东西不会随时间而变质。
      师兄,你空间有多大?许久后,洪鑫突然问。
      聂风凌说了个实际空间一半的数,快装满了。
      洪鑫闻言登时紧张:师兄,能丢的丢掉一些,如果真的是末日,你必须多存一些食物和水。
      护士紧接着道:去食堂,食堂有物资。
      还有住院部的超市对了,还有药。洪鑫添上两点。
      聂风凌沉默,的确,如二人所说,正因为医院是第一时间沦陷的地方,所以也是活人第一时间逃离之处,幸存者们四处搜集物资,但都会避开医院。直到逃亡过程中幸存者们生病,医疗条件匮乏,才有对实力有信心的组织会进医院冒险。故而末世初期药品尤为珍贵。
      他沉默的原因是面前这两人分明听到他说感染病毒的结局,心里甚至也已经相信,可还在为他着想即使知道他们是npc,心里仍有些不落忍。
      可他没法救他们,他想要在游戏的世界生存两年,洪鑫和护士绝不会是第一二个他看着感染的人。
      搜刮一通离开前,聂风凌忽然问护士:你叫什么?
      啊?护士被咬的半张脸上敷了药,完好的另半张脸透着迷茫。
      聂风凌眨眨眼,试图让自己能看清她工牌上的名字,可惜,越近越模糊。
      反而护士因为他的靠近不自觉心跳快了两拍,可一想到共事几个月对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又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有点不是滋味。
      旁边洪鑫忙打圆场:那个悦悦,我师兄不是不认识你,他其实是脸盲,很严重。
      聂脸盲风凌:身体原主人是,我不是。
      护士诧异,旋即恍然大悟:难怪我们每次聂医生打招呼聂医生都只是礼貌微笑点头,如果聂医生脸盲我就能理解了。
      被迫脸盲的聂风凌面无表情:谢谢你的理解,我想收回问你姓名的问题还来得及吗?
      聂医生,我叫陈悦。护士却为得知聂风凌一个秘密而开心,她开心的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又以玩笑的语气说:聂医生,我们也是共患难过的,以后你会记得我名字了吧?话语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和忐忑。
      没有人会在面临死亡时还能无动于衷。
      可聂风凌望着她的方向,认真的点了点头:会。
      护士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可惜老花眼的聂医生看不见。
      电梯还在运作,可电梯开关门声音不小,三人也不愿遇到开门杀,所以选择安全的途径安全楼梯。
      三人穿着防护服,口罩护目镜都戴着,包裹不可谓不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