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雯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盗爱魔魅绅士 > 第五章
    「喜芝,听说……你和魏学长分手了?」
    好不容易撑着眼皮熬过了堪称财经系「催眠魔人」老教授的课,乔喜芝正要收拾书包打算闪人,几名女同学就神神秘秘地围了过来。
    为首发问的,正是平日与她交情不错的萧君茜。
    只见几个女人脸色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的伤口。
    毕竟,当初还是个大一新鲜人的她,和系上风云人物,且已经是大四生的学长魏康德交往,不知羡煞也气坏了多少女同学,两人间的互动就算随着魏康德进入研究所念书、毕业出社会工作,仍是同学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因此,分手一事会在系所内流传开来,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
    「嗯,我们几个月前就分了。」面对好友们的疑问,乔喜芝不讳言。
    「天啊,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会突然分手呢?你们不是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吗?」
    「难道,企管系那只孔雀公主吴敏芯说的是真的?魏学长真的早就和她姊姊有婚约,等她姊今年从日本留学返国就要准备结婚?那、那魏学长究竟把喜芝当成是什么……呜呜呜!」不当的发言立刻被几位女同学七手八脚给截了去。
    「喜芝……」萧君茜有些担心地望向她。
    「放心,我没事,你们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不过是分手而已嘛。」强撑起一抹笑,她反而安慰大家。
    「可是喜芝,你和魏学长不都正好在吴敏芯她爸开的公司工作吗?」未婚妻和旧情人,这关系还真复杂呀!
    「我早就没在那儿实习了。」耸耸肩,她坦言。
    「耶?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跟我们说?」几名女同学又是一阵讶然。
    「喜芝,你该不会是被吴敏芯和她姊逼走的吧?」想起企管系那位骄傲的孔雀公主,一群女生都皱起小脸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
    「嗯,也没这么惨啦,是我自己搞砸的。」自嘲地笑笑,她实在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没了工作,那你的生活怎么办?」
    明白好友的家境并不宽裕,自小父母离异、寄人篱下的乔喜芝,就连上大学都是闹家庭革命才争取来的,学费方面不但得靠助学贷款,其他一切生活开支也都得自己负责,萧君茜不禁为她忧心。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啊,再说我早就找到新工作了,这下我得赶去打工了,先走一步喽!」朝几名女同学挥挥手,她笑着道再见。
    「耶?喜芝?」一不注意就让人给溜掉,萧君茜怔住。
    「真那么担心我的话,记得期末大方点,笔记借我顶一下,能不能顺利毕业就靠各位了。」远远地朝几名好同学合掌拜托,乔喜芝俏皮地吐了吐舌扮鬼脸,这才转身跑走。
    「唉,真拿她没办法……」望着消失在教室外的人影,萧君茜摇头失笑。
    不过,只要喜芝人没事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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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谎了。
    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乔喜芝沮丧地垮着脸。
    其实今天娃娃坊公休,她原本还开心地计划着该怎么好好度过难得的假日,却不料心情烦闷到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再思考了。
    虽然嘴巴上逞强说不在乎,但每次想起被交往了四年的男友背叛,心底还是会隐隐作痛。
    真正令她感到心痛的,不是一段恋爱的消逝,而是这段感情是否曾经存在?如今回过头想想,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
    纵使她全心全意地付出,对方却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看待这段感情,不对等的付出,又怎能算是真爱?
    喜芝,你别这样……时候到了就好聚好散,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和敏薇的婚事早就订下了,虽然对你很过意不去,不过这些日子我们也过得很愉快不是吗?这样就够了吧!
    脑海中再度浮现分手那天,魏康德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张张阖阖的唇不停地向她解释,像是耐着性子安抚无理取闹的孩子般,过去那位风度翩翩、完美无瑕的情人表象,在她眼前崩裂了、毁灭了。
    他爱的不是她!他和她,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残酷的现实就这样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眼前,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够不够不够!这样哪里有愉快了?」忿忿地开口,再举脚用力一踹。
    她竟不知不觉将心底的气闷全都发泄了出来。
    「呃……」这下糗了!
    看着身边原本就稀稀落落的行人,全都迅速地闪得远远的,她只觉脸上一热,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困窘到极点的水漾眸光缓缓一瞟,她才愕然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打工的西洋古典娃娃坊来。
    而且,她刚刚一脚踹上的东西还是、还是——
    「惨了,店招牌被踢歪掉了啦!」抱着头,她哀叫。
    看着被自己一脚踢斜、特别订制的古典立型招牌,禁不起暴力折腾下,歪歪斜斜地垂在那儿,让乔喜芝背脊一阵发凉。
    死了!万一被何净东那个邪恶坏老板发现,一定会扣她薪水,罚她做一个月苦役奴工。
    还好现在四下无人,那些目击者也都跑得一个也不剩,她赶忙扶着摇摇欲坠的招牌试图抢救,正当她忙得满头大汗时,忽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熟悉又刺耳的吠叫声。
    「天呐,笨狗,千万别给我选在这一刻来呀!」
    她才刚心惊地回首,就看到贝克汉满身泡沫,浑身湿淋淋地从侧边的公寓大门窜了出来。
    楼梯间内,还传来一阵男人挫败恼怒的低吼。
    「别跑!贝克汉,给我回来!」何净东不满的咆哮清楚地传了出来。
    她心头一颤。惨了,这下招牌的事一定会被发现的。
    汪汪、汪汪汪汪!
    心思纷乱的乔喜芝才刚回神,就见平时素行不良、全身满是泡沫还滴着水的黄金猎犬,眼神闪亮亮地盯着她,吐着舌哈哈哈地喷了几口气后,忽然迈开狗腿迅速地朝她奔驰而来。
    「耶?贝克汉,你想干么?」
    那狂奔助跑的举动,显然是想飞扑压倒她。
    「嘿,想得美!」
    噢呜——噢噢呜!
    动作灵捷地一闪身,她轻轻松松躲过贝克汉的飞扑袭击。
    不过顽劣偷袭人的恶犬这回可没那么好运,只见贝克汉收势不住的庞大身躯猛地撞上一旁本就摇摇欲坠的招牌,可怜的立牌禁不起再次暴力虐待,终于发出「啪叽」的哀鸣应声而倒,教一人一犬呆立在当场。
    而紧追下楼的何净东才刚踏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悲惨的一幕。
    「啊,我的招牌!」他心痛地瞪着立牌的残骸,气得咬牙切齿,「这面立牌订作起来要十几万,是谁干的好事?!我绝不饶他!」
    汪汪、汪!
    朝他吠叫了几声,贝克汉的神情显得十分无辜。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牠仿佛在这么抗辩,指控的目光投向一旁装作没事样的「真凶」。
    「一面立牌的价格要十几万?!」她惊呼出声,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仿佛有好多小天使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是啊,这可是我请人特别订制的,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何净东抱起店招牌的「尸体」哀痛地难掩心伤。好心疼,好不舍啊!
    听到这个价钱,乔喜芝忍不住在心底咋舌,什么失恋的痛楚、该死的前男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辛苦攒下的血汗钱,这个月的房租可不能白白赔回去。
    刻意避开贝克汉指控的眼神,她这个贫穷工读小妹也只能昧着良心,矢口否认到底了,反正那块破招牌又不是她一脚踹断的,自己原本很有诚意想抢救,谁教那条恶犬突然冒出来偷袭,才会造成这种无法挽救的惨剧。
    「对了,你怎么来了?今天公休你忘了吗?」撇下早已宣告不治的招牌,何净东看着她,神情显得有些意外,旋即勾起唇角坏坏地一笑。「还是说,你又忍不住跑来偷窥我?算你好运,今日本大爷热情大放送,让你看到养眼镜头了。」
    拍了拍自个儿打着赤膊的黝黑胸膛,清澈水珠自他线条优美的锁骨,滑落至匀称胸肌,再缓缓流下至结实的小腹,最终消失于系上一条帅气腰带的泛白牛仔裤裤头,他那染水气的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呈现惑人光泽,粗犷俊脸上的笑容坏得可以,讲话更是一点儿也不害臊。
    「我、我只是下课刚好路过,就看到贝克汉突然冲出来,撞倒那块招牌。」努力忽略过他的戏弄与调笑,她刻意别开水眸,不好意思多看那诱人伸出魔爪的男性胸膛,指着一旁正悠闲地以后腿搔痒的黄金猎犬说道。
    噢呜?!
    我哪有?不是我!
    瞪着撒谎不眨眼的乔喜芝,贝克汉猛地摇头再摇头,坚决否认罪行。
    「哦?果真是你干的好事,蠢狗。」顺着她纤纤玉指所指之处,何净东想起今日下幸阵亡的招牌,火大地眯起黑眸。
    对不起了,贝克汉,谁教你自己要跑出来闯祸,这个罪名还是由你来扛吧!
    面对恼火到极点的老板大人,乔喜芝摆出一副比黄金猎犬更无辜的神情,昧着良知在心中为代罪羔羊贝克汉默哀。
    活该呀,笨狗!老爱欺负恶整她,现在让牠赎罪的机会来了。
    「贝克汉,你真是愈来愈不象话了。」
    眸光燃起火苗,何净东恶狠狠的视线扫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黄金猎犬,边喀啦喀啦地折着手指头边语带威胁。
    光裸着上身露出左臂上的刺青图腾,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湿漉漉牛仔裤的他,发狠起来的眼神活像道上的兄弟上门找碴,教人不禁起了一阵胆颤,就连平日胡作非为惯了的贝克汉见了都皮皮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