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火树银花,车内光线暗淡。他低头看着季池,将他的眼镜摘下了,一张俊秀的脸展现在了眼前。
      他微微抬起季池的下巴,一点点凑过去,亲了上去。季池似乎感受到了,搂住了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
      前面的司机大气不敢喘一个。
      “你什么意思?”季池心跳加速,眼圈通红,“你不是心里只有小琛吗?那你吻我?”
      厉子昂看他眼泪在眼圈打转,很心疼:“小池,不要听小琛的,他只会出烂主意。”
      “你知道我故意喝醉?”
      “相处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样我还不了解。”厉子昂揉了季池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头发弄得很好看。”
      季池脸一红,搂住他的脖子:“那我还等你。”
      “不等了,明天我们去领证。”
      厉子昂的话比炸弹的威力还要大,季池瞳孔猛颤:“什么?什么?你不说给你时间?”
      “我是需要时间梳理,但是我想我迟早是梳理到你那里。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真正的理解我。在你身边,我感觉无比放松,舒畅,这种感觉只有你能给我。”
      “那小琛?”
      “我从来没对他抱有希望,我知道他不会是我的,所以他和赵琰霖结婚我并没有太多的痛苦,我看得开。就是这些年习惯了目光在他身上。”
      厉子昂笑了笑:“这次回来,我感觉他不是我心里的小琛,性格变了,神态举止都变了,像是两个人。所以看开了。”
      “那明天去领证。”季池扯起笑脸,拽着厉子昂的领带,“我会慢慢把花子琛从你心里拽出去。”
      “好。”厉子昂莫名感觉轻松了很多。
      花子琛回到家睡不着觉,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赵琰霖还没回来。
      这个赵琰霖,要死!
      手机来了电话,是武律:“喂,花少爷,我在门口,赵总喝醉了,你能下来接一下他吗?”
      “让他去死!”花子琛扔了电话,把被子蒙在了脑袋上,翻了个身,烦躁地下了地。
      他下去时,武律正拖着高大的赵琰霖往屋里拽,累得他直大喘。
      “花少爷。”
      花子琛站在楼梯口,双手还胸:“他跟谁喝的?在哪喝的?饭桌上有没有女的?”
      “没女的。就是谈了个生意。”武律老实地回答。
      “哼。”花子琛转身回去了,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武律拖着长胳膊长腿的赵琰霖上了楼,已经累的满脸大汗,最后给他放在了沙发上。
      “花少爷,那我就走了。”
      花子琛一脸的不高兴,踢了踢沙发上沉睡的人:“喂,赵琰霖,给我起来。”
      “嗯?”赵琰霖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又趴在了沙发上,“宝……染头了。”
      要是以往的醉酒他早闹了,这次却睡得特别沉。